昔年种柳,依依汉南。今看摇落,凄沧江潭。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站在江岸边,朔风吹得衣袂横飞,风刃如割。几株不合时宜,移植到江北的垂柳,残枝在风中无助地牵扯着行人的衣物,却挽不住纷纷过客。蓝衣青年伸出手,随手接了枝拂到颊畔的柳枝,一丝苦笑在唇边扬起。他低低叹了声,看向左臂。合身的衣物遮不住臂上包扎的绷带。那一日,和那个人的对决,依稀还在眼前。角度诡异的软剑,悍烈迫人的剑风,还有那人决裂的神色,都厉厉在目。霜月天不愧是名匠莫怨临终所铸之大成,雪肌冰魄,锋寒刃冷。可是,更寒冷的,是持剑人的神色。到底是暗流的首领啊,无论有多少私情,面对敌人时,亦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。留情……祈情。蓝衣青年缓缓念出那个人的名字,臂上的伤,又开始在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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